第5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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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難得周末，程旋主動定了鬧鐘，他艱難的睜開雙眼，先推了推身邊的人，秦逸擡手把鬧鐘摁掉，把人重新抱在懷裏。
程旋翻個身，困意再次來襲，半睡半醒中，突然想起今天要去接老秦，一下驚醒，沒力氣地推了推秦逸說：“沒讓你關鬧鐘，快起來。”
程旋擡手看了看表，過去了十分鐘，他閉著眼睛滾下床，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，程旋的困意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感，好像真的是第一次正式被秦逸帶回家，見家長一樣。
一擡頭，他就看見鏡子裏秦逸穿著睡衣，倚在門框上看著他。
程旋和他擦肩而過，拍拍他說：“我洗好了，你去收拾，早點過去，可能還有一些手續要辦。”
“這麽操心。”秦逸語氣中帶著懶散，攬腰將他抱在懷裏，程旋衛生間沒出去。
程旋也不舍得早上的片刻溫存，還是冰冷的將他推開，說：“快點去洗漱。”
司機剛停在樓下，兩個人就下來了。
上車後，程旋緊張得搓手，腦子裏演習著見到秦逸家人該怎麽說話，上次見面事發突然，沒準備，這次算是正式拜會。
他時刻提醒自己註意身份，是秦逸的朋友，要和秦逸保持距離。
秦逸突然握住他的手說：“這麽緊張嗎？”
程旋被嚇一跳抽回手說：“一會兒回去，我們就只是朋友，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秦逸又追著握了上去說：“現在還沒到。”
程旋腦子裏還在想著見面的流程，突然轉頭看著秦逸說：“今天的車不是昨天的那輛。”
秦逸說：“不是啊，昨天我開那輛在家。”
程旋皺著眉說：“那我們買的補品呢？”
“也在家。”
程旋低頭按了按眉頭，秦逸搭著他的肩膀說：“沒事，下次回去帶。”
程旋嘆了口氣，似乎在權衡遲到和沒帶禮物哪個更嚴重一些。
秦逸看著他起了大早吹得清爽的發型，衣服搭配好幾套才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乖的，而現在他整個人都像耷拉耳朵的小狗一樣。
秦逸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：“回去，走西環線，時間應該來得及。”說完看向程旋，那雙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。
他們回來拿了東西，走外環，車少但是繞路，按照平時來講應該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，可是偏偏今天有一輛車拋錨，擋住了半條路。
程旋看著前面排的長隊，司機已經盡力快走了，可是堵得太嚴重，除非飛過去。
他自暴自棄靠在椅子上，說：“不應該回去的。”
秦逸卻一點不著急說：“你的秦叔叔感受到你的用心就夠了，我給打發了消息，晚一點到，沒事的。”
程旋點了點頭，餘光看著秦逸好像在笑。
他轉過頭，猝不及防被秦逸拉進懷裏，在他耳邊說：“你真像一個去見公婆的小媳婦。”
前面坐著司機，程旋無聲的瞪著他抗議，手下一把掐在他大腿上，看著秦逸忍痛不能發出聲音的樣子，程旋忍不住笑了。
擁堵的路段也沒那麽難受了。
到醫院的時間也不算太晚，手續已經辦完了，程旋在路上還買了一束花，秦逸手裏拎著兩個禮盒。
程旋抱著一束花走近，繼母，秦崢還有助理都楞了一下，以為秦逸能來已經不錯了，沒想到竟然還帶了禮物。
程旋規規矩矩的把花遞過去說：“祝願秦叔叔身體安康。”
老秦笑意滿滿地說：“謝謝小程，有心了。”
秦逸把禮物遞給助理，說：“程旋挑的，給你買的人參。”秦逸停一下，說：“還有給阿姨帶的燕窩。”
老秦眼神意外又深沈的看向秦逸，繼母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親自接過來，說：“都是一家人，還這麽客氣。”
秦逸笑著說：“阿姨這段時間也辛苦了，一點心意。”
秦錚在一邊臉色微微變化，以前秦逸回家就甩臉色，他非常討厭，雖然他現在依舊為母親因為一點小禮物就感動而看不慣，但是心裏還是有了松動，伸手將母親手裏的東西拎了過來，說：“哥來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秦錚拿著東西走在最前面，繼母挽著老秦，秦逸和程旋並肩走在最後面。
秦逸輕輕的握了一下程旋的手，程旋習慣的回握，然後觸電一樣縮了回去，小聲說：“註意你的身份。”
程旋快走幾步，怎麽有種偷情的感覺。
到家，阿姨已經做好了飯，落座時，程旋想離秦逸遠一點。
老秦卻開口說：“小程坐我身邊來。”
他就這樣被安排到了老秦身邊，秦逸順其自然的坐到了他旁邊。
對面是繼母和秦錚，飯桌上老秦問老程的身體怎麽樣，程旋乖乖順著話題回答，夾著幾句俏皮話，飯桌上歡聲笑語了起來。
“這次真讓我感受到人是一下子老的，你們兩個婚事什麽時候定一定。”老秦話鋒突轉。
程旋嘴裏的菜差點噴了出來，直接研究結婚了。
秦逸接過話茬，“我們兩個是朋友，你這樣說嚇到人家了。”
老秦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說：“年輕人不要天天總想著工作，我和老程關系好，要是能親上加親，我們做家長的也高興，如果你們在一起。”
秦逸往老秦碗裏夾了一個丸子打斷他：“是是是，您多吃點。”
一直一言不發的秦錚說：“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，你就少操心。”
老秦被打斷，戰火轉移到秦錚身上，從工作到私人生活被教育了一番。
程旋終於能有個喘息的時間，好好吃飯。
程旋感覺到，秦錚對秦逸似乎緩和了很多。
飯桌上又回到了家長裏短上，程旋吃完，秦逸自然遞了一張紙巾給他。
飯後，繼母扶著老秦午睡，秦錚眼神覆雜的看了一眼秦逸和程旋，自己默默出去了。
周圍沒人，程旋感覺一下子放松了下來，兩個人距離也近了，要不是還在秦家，他現在吃飽了，非常需要一個秦逸靠枕，程旋問：“我們去哪兒啊？”
秦逸想了一下，“帶你看一下我的房間？”
“你的閨房？”程旋轉頭笑了笑。
程旋記得秦逸說過，家裏一直留著他的房間，沒有動過。
秦逸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進來，以前要不就是不在家住，要不就是住客房，也不進去，在這個家回憶以前的事情，無異於往傷口撒鹽。
秦逸的手搭上門把手，停頓了一下，輕輕一摁，門悄然打開，裏面的裝修和外面截然不同，保留著上個世紀的風格，只不過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木質的書桌上還有上學時的卷子，筆筒裏插著用完也沒有扔的筆芯，床上還是當時流行的格紋，程旋拉開衣櫃門，裏面還放著他兩套校服和常穿的衣服，都還保留著曾經的樣子。
就連程旋一時都百感交集，更不用說秦逸。
秦逸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，手指輕拂過桌面，這臺桌子他從小用到大，經年往事，不禁又回到了腦海裏。
仔細想想，老秦雖然不會在他面前表達，平時對他有管教嚴厲，尤其是他們離婚後，秦逸也沒有受到安撫，反而被拋棄，隨之就是新的家庭成員的加入，一切變化的太快，從那時候他便覺得自己和這個家，已經完全割裂，他只是想逃離。
這麽多年，生死一線上，父子才好好的溝通了一次。
秦逸拿出一本練習冊翻了翻，裏面筆記工整，看了幾頁他輕輕笑了，沖程旋勾勾手指，程旋倚過去說：“練習冊有什麽好看的。”
程旋翻了翻，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下。
每一頁的頁腳會有一兩句秦逸當時的隨筆，而每一頁都寫著他的名字。
程旋最近總是睡覺，今天把他彈醒，他氣得像是一只小河豚。
今天給程旋帶了個蛋撻，他分了一半鮮榨果汁給我，同桌短暫的和諧時光。
程旋同學就是小笨豬，這麽簡單的題都不會。
程旋這個小傻子，說什麽都信，薄荷糖從來都不搞活動。
程旋想起來以前秦逸去超市，總是會給他帶幾顆他喜歡的薄荷糖，秦逸一直都說是買東西的贈品，他還傻傻地去問過店員什麽時候有活動，人家一臉懵。
裏面還有幾頁不完整的句子，只有程旋，程旋。
程旋翻到了最後一頁，擡起頭，正對上秦逸那雙溫柔又堅定的眼睛。
“小時候不懂為什麽總是喜歡捉弄你，可能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吧。”陽光從秦逸身後照過來，給他披上了一層柔光。
程旋仰頭，輕輕碰到秦逸的唇，在泛舊的木書桌面前，仿佛時光又回到從前。
在秦逸少年漆黑如夜的日子，程旋就是他的一道光，照進了他的破碎的世界，等他重新構建起新世界的時候，那束光早已融進他生命裏，變成他無法分割的一部分。
這時，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，程旋趕緊推開他，低頭拉開距離，恢覆了幾分冷靜，秦逸看著門口的眼神有幾分不悅，問：“誰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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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周末，程旋主動定了鬧鐘，他艱難的睜開雙眼，先推了推身邊的人，秦逸擡手把鬧鐘摁掉，把人重新抱在懷裏。
程旋翻個身，困意再次來襲，半睡半醒中，突然想起今天要去接老秦，一下驚醒，沒力氣地推了推秦逸說：“沒讓你關鬧鐘，快起來。”
程旋擡手看了看表，過去了十分鐘，他閉著眼睛滾下床，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，程旋的困意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感，好像真的是第一次正式被秦逸帶回家，見家長一樣。
一擡頭，他就看見鏡子裏秦逸穿著睡衣，倚在門框上看著他。
程旋和他擦肩而過，拍拍他說：“我洗好了，你去收拾，早點過去，可能還有一些手續要辦。”
“這麽操心。”秦逸語氣中帶著懶散，攬腰將他抱在懷裏，程旋衛生間沒出去。
程旋也不舍得早上的片刻溫存，還是冰冷的將他推開，說：“快點去洗漱。”
司機剛停在樓下，兩個人就下來了。
上車後，程旋緊張得搓手，腦子裏演習著見到秦逸家人該怎麽說話，上次見面事發突然，沒準備，這次算是正式拜會。
他時刻提醒自己註意身份，是秦逸的朋友，要和秦逸保持距離。
秦逸突然握住他的手說：“這麽緊張嗎？”
程旋被嚇一跳抽回手說：“一會兒回去，我們就只是朋友，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秦逸又追著握了上去說：“現在還沒到。”
程旋腦子裏還在想著見面的流程，突然轉頭看著秦逸說：“今天的車不是昨天的那輛。”
秦逸說：“不是啊，昨天我開那輛在家。”
程旋皺著眉說：“那我們買的補品呢？”
“也在家。”
程旋低頭按了按眉頭，秦逸搭著他的肩膀說：“沒事，下次回去帶。”
程旋嘆了口氣，似乎在權衡遲到和沒帶禮物哪個更嚴重一些。
秦逸看著他起了大早吹得清爽的發型，衣服搭配好幾套才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乖的，而現在他整個人都像耷拉耳朵的小狗一樣。
秦逸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：“回去，走西環線，時間應該來得及。”說完看向程旋，那雙眼睛又重新亮了起來。
他們回來拿了東西，走外環，車少但是繞路，按照平時來講應該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，可是偏偏今天有一輛車拋錨，擋住了半條路。
程旋看著前面排的長隊，司機已經盡力快走了，可是堵得太嚴重，除非飛過去。
他自暴自棄靠在椅子上，說：“不應該回去的。”
秦逸卻一點不著急說：“你的秦叔叔感受到你的用心就夠了，我給打發了消息，晚一點到，沒事的。”
程旋點了點頭，餘光看著秦逸好像在笑。
他轉過頭，猝不及防被秦逸拉進懷裏，在他耳邊說：“你真像一個去見公婆的小媳婦。”
前面坐著司機，程旋無聲的瞪著他抗議，手下一把掐在他大腿上，看著秦逸忍痛不能發出聲音的樣子，程旋忍不住笑了。
擁堵的路段也沒那麽難受了。
到醫院的時間也不算太晚，手續已經辦完了，程旋在路上還買了一束花，秦逸手裏拎著兩個禮盒。
程旋抱著一束花走近，繼母，秦崢還有助理都楞了一下，以為秦逸能來已經不錯了，沒想到竟然還帶了禮物。
程旋規規矩矩的把花遞過去說：“祝願秦叔叔身體安康。”
老秦笑意滿滿地說：“謝謝小程，有心了。”
秦逸把禮物遞給助理，說：“程旋挑的，給你買的人參。”秦逸停一下，說：“還有給阿姨帶的燕窩。”
老秦眼神意外又深沈的看向秦逸，繼母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親自接過來，說：“都是一家人，還這麽客氣。”
秦逸笑著說：“阿姨這段時間也辛苦了，一點心意。”
秦錚在一邊臉色微微變化，以前秦逸回家就甩臉色，他非常討厭，雖然他現在依舊為母親因為一點小禮物就感動而看不慣，但是心裏還是有了松動，伸手將母親手裏的東西拎了過來，說：“哥來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秦錚拿著東西走在最前面，繼母挽著老秦，秦逸和程旋並肩走在最後面。
秦逸輕輕的握了一下程旋的手，程旋習慣的回握，然後觸電一樣縮了回去，小聲說：“註意你的身份。”
程旋快走幾步，怎麽有種偷情的感覺。
到家，阿姨已經做好了飯，落座時，程旋想離秦逸遠一點。
老秦卻開口說：“小程坐我身邊來。”
他就這樣被安排到了老秦身邊，秦逸順其自然的坐到了他旁邊。
對面是繼母和秦錚，飯桌上老秦問老程的身體怎麽樣，程旋乖乖順著話題回答，夾著幾句俏皮話，飯桌上歡聲笑語了起來。
“這次真讓我感受到人是一下子老的，你們兩個婚事什麽時候定一定。”老秦話鋒突轉。
程旋嘴裏的菜差點噴了出來，直接研究結婚了。
秦逸接過話茬，“我們兩個是朋友，你這樣說嚇到人家了。”
老秦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說：“年輕人不要天天總想著工作，我和老程關系好，要是能親上加親，我們做家長的也高興，如果你們在一起。”
秦逸往老秦碗裏夾了一個丸子打斷他：“是是是，您多吃點。”
一直一言不發的秦錚說：“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，你就少操心。”
老秦被打斷，戰火轉移到秦錚身上，從工作到私人生活被教育了一番。
程旋終於能有個喘息的時間，好好吃飯。
程旋感覺到，秦錚對秦逸似乎緩和了很多。
飯桌上又回到了家長裏短上，程旋吃完，秦逸自然遞了一張紙巾給他。
飯後，繼母扶著老秦午睡，秦錚眼神覆雜的看了一眼秦逸和程旋，自己默默出去了。
周圍沒人，程旋感覺一下子放松了下來，兩個人距離也近了，要不是還在秦家，他現在吃飽了，非常需要一個秦逸靠枕，程旋問：“我們去哪兒啊？”
秦逸想了一下，“帶你看一下我的房間？”
“你的閨房？”程旋轉頭笑了笑。
程旋記得秦逸說過，家裏一直留著他的房間，沒有動過。
秦逸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進來，以前要不就是不在家住，要不就是住客房，也不進去，在這個家回憶以前的事情，無異於往傷口撒鹽。
秦逸的手搭上門把手，停頓了一下，輕輕一摁，門悄然打開，裏面的裝修和外面截然不同，保留著上個世紀的風格，只不過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木質的書桌上還有上學時的卷子，筆筒裏插著用完也沒有扔的筆芯，床上還是當時流行的格紋，程旋拉開衣櫃門，裏面還放著他兩套校服和常穿的衣服，都還保留著曾經的樣子。
就連程旋一時都百感交集，更不用說秦逸。
秦逸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，手指輕拂過桌面，這臺桌子他從小用到大，經年往事，不禁又回到了腦海裏。
仔細想想，老秦雖然不會在他面前表達，平時對他有管教嚴厲，尤其是他們離婚後，秦逸也沒有受到安撫，反而被拋棄，隨之就是新的家庭成員的加入，一切變化的太快，從那時候他便覺得自己和這個家，已經完全割裂，他只是想逃離。
這麽多年，生死一線上，父子才好好的溝通了一次。
秦逸拿出一本練習冊翻了翻，裏面筆記工整，看了幾頁他輕輕笑了，沖程旋勾勾手指，程旋倚過去說：“練習冊有什麽好看的。”
程旋翻了翻，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下。
每一頁的頁腳會有一兩句秦逸當時的隨筆，而每一頁都寫著他的名字。
程旋最近總是睡覺，今天把他彈醒，他氣得像是一只小河豚。
今天給程旋帶了個蛋撻，他分了一半鮮榨果汁給我，同桌短暫的和諧時光。
程旋同學就是小笨豬，這麽簡單的題都不會。
程旋這個小傻子，說什麽都信，薄荷糖從來都不搞活動。
程旋想起來以前秦逸去超市，總是會給他帶幾顆他喜歡的薄荷糖，秦逸一直都說是買東西的贈品，他還傻傻地去問過店員什麽時候有活動，人家一臉懵。
裏面還有幾頁不完整的句子，只有程旋，程旋。
程旋翻到了最後一頁，擡起頭，正對上秦逸那雙溫柔又堅定的眼睛。
“小時候不懂為什麽總是喜歡捉弄你，可能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吧。”陽光從秦逸身後照過來，給他披上了一層柔光。
程旋仰頭，輕輕碰到秦逸的唇，在泛舊的木書桌面前，仿佛時光又回到從前。
在秦逸少年漆黑如夜的日子，程旋就是他的一道光，照進了他的破碎的世界，等他重新構建起新世界的時候，那束光早已融進他生命裏，變成他無法分割的一部分。
這時，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，程旋趕緊推開他，低頭拉開距離，恢覆了幾分冷靜，秦逸看著門口的眼神有幾分不悅，問：“誰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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